藝術頑童

2011090317:47


 

穿紅衣的是 劉墉老師繪畫的啟 蒙 老師


劉墉講話非常爆笑

 

 


 



 


 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 


 


 

 

 

 

穿紅衣的是他高中時

 

 

繪畫的啟蒙老師

 

 旁邊穿西裝是黃光男校長

 

白衣是國父紀念館的館長

 

 

 

 


 

張琍敏旁邊的

 

 

白衣女士是劉夫人




 

劉墉說


大概溜課太多,我高中的功課奇爛,每學期都有英數兩科紅字。 

因為太愛畫畫,我參加「大學聯考」,只填了師大美術系、文化美術系、

藝專美工科和某校國文系四個志願

。最後那個是以防萬一,假如術科不過關,還能有國文系可進。


放榜那天,在報館工作的親戚提早告知,我進了第一志願。

但為求證,我還是跑到成功高中的門口看榜單。

師大美術系下面二十多個名字,瞄了一遍又一遍,就是沒找到我,

後來才發現被人用原子筆戳不見了。還有同學過來損我:平常裝作不讀書,太詐了!



我自認畫得不賴,大一就很神,只是學長們笑說,保證我畫得再好,大四之前也贏不了他們。

果然我大一系展得佳作,大二得第三、大三得第二,大四才拿第一。

師大美術系畢業,我回母校成功高中教了一年美術,一年之後,我進入中視新聞部,

有人說我是不務正業地成為新聞人。

其實我的畫筆從沒停過,辦了兩次個展、還教了不少私人學生,

直到一九七八年才由國立歷史博物館推薦,去美國丹維爾美術館作駐館藝術家。

到美國的第三天,我就在維州理工大學演講,在台灣場場爆滿的我,

那天居然只有十幾位聽眾。

也幸虧如此,因為我重修的英文仍然奇爛,若非配合放幻燈,真不知如何應付。

不過老美顯然不太看重英文程度,才隔一年,

我在紐約聖約翰大學演講,講完就被聘為專任駐校藝術家,

非但有個超大的辦公室,還任我到各地雲遊,都算上班。

學校說得好:「你是藝術家,怎能拴在家裡?」所以我利用那十年時間一次又一次回台,

跟 黃 君璧和林玉山兩位大師作研究,為他們寫了兩本中英文畫論。


每天跟在大師身邊能學到不少,既學到規矩,也學到打破規矩。

我發現他們最大的特點是能「大膽地下筆,小心地收拾。」

簡單一點說,就是什麼都不必在乎,

劈里啪拉往下畫就是了,而且「不乾不淨,畫了沒病」!


可是這說來簡單,作來不易,我又摸索了二十年,才找到一點亂塗的膽子。

到後來更領悟到,李可染說的「以最大的力量打進去,再以最大的力量打出來。」

那打出來的力量,來自打進去的「深厚修為」。

所以我也很小心地寫生,甚至在畫花鳥的時候把花解剖,把死鳥的羽毛拔下來看,

我的櫃子裡還放了不少死鳥的爪子,為的是了解牠們的關節。

我老婆說幸虧我不單獨畫模特兒,否則一定出人命。


因為既在大學教課,又在家授徒,加上作畫寫文章,

除了常有作品上「蘇富比」拍賣,

我有二十多年沒時間辦畫展。

但是為了過過畫展的癮,也為了能把作品拿出來檢討,

我在台北布置了一間畫廊,只秀給自己看,從未公開展出。


今年元旦,中華文化總會在國父紀念館舉行「百歲百畫台灣當代畫家邀請展」,

由馬英九總統主持揭幕,我也應邀參加了,看到好多畫友,有老同學、老朋友,

還有幾位我擔任電視記者時報導過的老畫家。

突然一位年輕人過來問我:「沒想到你也畫畫耶!」


我一愣,說我的畫筆從沒停過啊!

只是很久沒在國內辦個展了。


年輕人一笑:「您能寫能畫,真是天才!」


「我是天才嗎?」我聳聳肩:「不是!我只是愛寫愛畫,

胡亂塗抹,抹出一點點成績。

如果硬要給我冠個名,我是從不按理出牌的藝術頑童!」